对,作为本届青展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也是我们的青年艺术家代表,万长生你最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万长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眼台下坐在边角的杜雯。
这是个类似演播厅大剧场的地方,下面摆放了一排排座椅,中间前面的给艺术家,后面的给媒体,两侧边角就是各种经纪人、助理还有随从的席位。
杜雯肯定是其中最显眼的,哪怕她已经尽量遮掩了。
可这会儿抱着手臂看万长生的样子,嘴角泛起的绝对不是单边wink笑。
也许只是两人好像昨天聊到过的各种东西,让他有了真切感受。
万长生笑着拿起话筒,咔咔咔又是一片密集的快门声。
他的普通话真不算很好,杜雯都懒得纠正了,但好歹明朗清晰还是能做到,而且带有江州地区见人就叫老师的习惯:“这位老师,我是第一次来沪海这样停留游览,昨天和朋友在外滩走了下,那见证了一两百年我们近现代史的地方,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对方有点皱眉,可能觉得我特么是来当愤青,表达愤世嫉俗的激昂观点的,你跟我东拉西扯什么。
可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镜头那么多也在拍,他就只能站在那拿着麦克风听。
听万长生绝对不是东拉西扯:“我不知道你站在那看到的是什么,我看到了一两百年来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面对危机时候,所有人的努力……”
巨大空旷挑高的会场更加安静了,只听见万长生那带点蜀音的普通话在回荡。
既然你都敢问,万长生就更敢说了:“我来自蜀川乡下,地主是我们熟悉的阶层,我同样来自蜀川美术学院,我们系上曾经还出过一组著名的雕塑《收租院》,控诉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我不是为地主阶级翻案,只是提到在那个丧权辱国的年代,你以为地主就是周扒皮,欺男霸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