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我还不是会。
然后随便抓了张白纸,也拿支笔在上面乱画。
“哈哈,这就是我们昨天下午最后的军训队列,太阳好晒的,光都从树叶子上面漏下来,奇形怪状的,我当时就这么看着……”
费雪雁连忙看师娘,再小声辅导下:“对,对,就是这么画,不要想树是怎么画的,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不会用大的图形表达,就用小的来组成,你看艾米拉画的,很多小零件可以组成大画面,想到哪里画到哪里就行了……”
贾欢欢好像找到点乐趣:“嘻嘻,还有点好玩,这是讲台,其实说起光从树叶子上面漏下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二中教学楼,你知道的哦,那外面的梧桐树好茂密的,光这么照进来在黑板上,讲台上,绿色的黑板,黄红色的讲台,白色的墙,被这种光弄得支离破碎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瞌睡来了……”
前面还说得兴致勃勃,画到这里,仿佛就想起自己的高中教室,贾欢欢居然昏昏欲睡!
语速都变慢了!
费雪雁忍俊不禁的看着她那张才画了一小部分的画,还觉得挺满足:“好有想象力,真的,这种画法我在我们同学中间都试过,好些人都画不出来。”
万长生看眼憨态可掬的贾欢欢,忍住笑:“心思越简单得像孩子,就越不会受到拘束,好,你在江州待几天,回宁州吗?”
费雪雁好像想起来自己的主题,又有点表情凝重的使劲摇摇头:“我……没敢给家里说,才开学一个月又回来江州,我定了七号一早的火车票回去。”
万长生还是那招儿:“先吃饭,一起去吃饭,老徐中旬要到蓉都去做最后的干细胞移植了,我一直觉得求生欲望是决定生命力的重要因素,如果有美好的东西让他很想活着,这次治疗就一定有菩萨保佑。”
费雪雁听懂了,眼泪又止不住的出来:“可,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