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一百年前是这样,两百年前还是这样,我也这样呆过二十年,呆的那个院子也有一千年了!比这皇宫还久,比这皇宫还能躲避灾难,可待久了会认为这天地都没变化,以为万事万物都只在这院子里,所以就很难找到接班人,因为年轻人都在玩手机玩电脑,没人玩儿印章了,得走出去培养更多人的兴趣。”
梅姑娘终于小声:“我……还是愿意来修文物的。”
万长生白眼:“服装和篆刻两码事,您学的东西不修文物,也能做别的,篆刻现在想要养活自己都难,更别提其中的文化传承了,荆老师,艺术这东西,始终得有钱有闲才有人玩得起,但天赋可不问家里有钱没钱,穷人始终是大多数,我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让更多人都来接触下美术,先保证能吃上饭找份工作,再从中找天赋和爱好,这种培养大多数,从中找尖子的做法,就跟中小学似的,我觉着比师父带徒弟单传要靠谱点。”
老荆靠在桌边,工作中他就穿着衬衫外面一件绒线背心,看着大逆不道的年轻人,可能在想幸好没招了他做徒弟。
估计看得生气,这才转头看旁边姑娘:“你是他带来学篆刻的?”
梅姑娘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隔壁服装组的,最近在修补龙袍,路上碰见带他过来,他呆头呆脑的找不到路。”
万长生就咦,什么时候我呆头呆脑了。
梅姑娘是活跃气氛,老荆都鄙夷的看万长生了,她才跟着笑:“男生说话都这样,不过我们服装组基本上都是本科到硕士研究生,还有硕博连读的,他有句话真没说错,进宫以前,我好歹懂点服装知识,各种面料和结构总是懂的,我们清京美院也有书法篆刻,但人数真的少,您要找他这样儿的年轻又懂事,好难哦。”
荆大师这才得了台阶:“现在的小孩儿都静不下心,你也是!明明能够成名成腕,钻研出成果来,非要三心二意的学这个搞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