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生就干脆调皮了。
他有多调皮呢。
拿过讲台上的印章练习石,摸出兜里那把高级刻刀,捂着石头,刀尖在石头上一阵飞沙走石!
动作就像开红酒似的,顷刻就拿起来递给苟教授:“成了,您看成吗?”
正准备说刻个什么,又或者思量刻个什么风格,再或者万长生刻的时候,多少要点评下你们看这个技法,这个刀法,这个意识之类的话语。
结果就成了?
苟教授那么严肃的人都吃惊,连忙抓过来看,顿时有些失望:“这,这完全刀功不入石……”
万长生还得意把刻刀在指尖挽个花:“您就说快不快吧?”
学生们估计是第一次敢在苟老的课堂上哄堂大笑!
苟教授都没觉得自己像是在说相声:“快,也不能这样啊,我们要的是篆刻之心,带着敬意……”说到这里听见笑声,终于露出点佯装生气的态度:“别调皮!好好刻个……还是印从书出吧。”
谁都看得出来苟教授对万长生真是纵容。
大二学生们应该发自内心的感到实名羡慕。
还没看见万长生刻章,就觉得他当得起这种溺爱。
这家伙不怯场,不怕……对,就是对这位在院里担任领导的苟老,都没有谨小慎微的恭敬,完全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洒脱。
没点底气,敢这样?
不过万长生刚刚接过石头磨掉,准备认真刻一块时候,苟老凑过去想看,学生们也伸长脖子,有个男生就建议了:“开手机摄像头,投射到电视屏幕上啊!”
啊,这倒是,估计以前的篆刻课,从来都没有这样强调刀刻过程示范的。
万长生从爷爷那里就体会到,年纪大了,经验再丰富也抵挡不住衰老的自然规律,篆刻是个很讲究手部力量以及稳定的活儿。
有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