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带队连长说,这是他们一致看好的兵,现在看来,大家的看法很一致嘛,值得好好培养!”
院长却只是看着伟光正的万长生笑笑,有些意味深长的没说话。
因为苟老太感慨了,略微仰头,看着眼前平京淡定又风华正茂的万长生:“好,好,好!看到你这个样子,才觉得我确实是老了,后继有人,不服老也不行了,好!”
很好,非常好,非常好,再接连四个好字,聋子都能听出来他对万长生的激赏。
也许有些人早就感激涕零了。
万长生却一瞬不眨的和苟老对视,清澈温和的目光仿佛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苟老显然能读出这目光中的距离感,拍拍万长生的手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用战略的眼光看待全局,而不是斤斤计较于一丁点雕镂刻画,以钝为古,以碎为奇的表面文章,对吗?”
旁人都有点听不懂这后半句的含义了。
万长生想想:“字有起伏,有转折,有轻重,确实是每个细节都要为整体服务,可人不是石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命运,我理解为上者在为大义的时候,肯定会有取舍牺牲,可人非草木,下笔也如刀,那就应该慎之又慎,不把每个人都当成石头粉末棋子,才是仁义正道。”
九月底的美术学院体育场上,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晒得好些列队的新生都不耐烦了。
特别是远远只看见那个排头兵状元,在跟领导废话的新生,心中怨气可想而知。
可他们哪里知道万长生在争论的是什么,甚至连站在旁边的学生都不甚明了。
院长的眼神却猛的亮了。
远处老童他们伸长了脖子,只恨没有窃听器:“老陈!你那不是有个炮筒长焦吗,拿过来看看!”
“你又不会唇语,看个毛线,肯定是在笼络万长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