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的不是那投食的手指大点小鱼,而是那几只大大的乌龟:“乌龟?这是乌龟,不能吃的。”
老人家瘪嘴自信:“为什么不能吃呢,炖甲鱼汤嘛。”
万长生忍俊不禁:“这是乌龟,不是甲鱼,您养了这么多年,舍得炖汤?”
老人家牛头不对马嘴:“是要油炸嘛……”
万长生已经开始笑:“不是说油炸,是不舍得炖汤……”
老人一脸认真:“那当然费油哦,我给你说,油炸完了,起锅的时候还要放点白糖,再多放点酒!”
万长生没了之前的隔阂,就像对着自家老人,温和的扶着手说:“好好好,回头我们去炖个甲鱼汤,这几只还是在这颐养天年吧。”
卢婆婆还在笑着说:“炸来吃,好吃,真的好吃,以前雯雯的爷爷就最喜欢吃这个。”
油炸甲鱼肉,万长生是真没吃过。
可他有足够的耐心,陪着老人在池塘坐着看小学生们下课以后,跟普通放牛班的孩子没啥区别的呼啸闹腾。
老人的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这些曾经的场景。
直到工作人员过来说卢婆婆该回去做护理了,万长生才扶着起身,在小学校长的陪伴下送到校门口,过来辆车把老人接上。
临走老人却把杜雯的手放进万长生掌心,像个顽皮的孩子那么笑下:“不疾不徐,淡然淡定,好好照顾雯雯。”
留下万长生和杜雯并肩站在路边,看轿车绝尘而去。
一度以为老人家有点老年痴呆的万长生,松开手瞠目:“她……刚才是逗我玩儿?”
杜雯耸耸肩:“奶奶告诉我这叫做选择性耳聋,很有用的。”
万长生静默几秒,哑然失笑:“活出名堂来的老人家,都不是普通人,学到了。”
杜雯指胡同深处:“还跟上你的大部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