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万长生一直冲到快地下车库,才堪堪追上哼着小曲的赵磊磊。
站在自己那辆红色小mini车前回头的赵磊磊也笑:“怎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留个电话号码给你。”
万长生摇头:“相见即有缘,您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送您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说着就从兜里摸出那块做练习的廉价印章石,就在赵磊磊眼前,这么飞快的刻了一枚章,竟然就是赵磊磊十多年前签在自己少年习作上的花体名儿。
就刚才那么惊鸿一瞥,万长生居然就记住了人家的签名体刻出来!
赵磊磊反而释然:“我说呢,你这种空白纸上好像有底稿的画法,原来就是刻印章练出来的功底啊,少见!真的少见!”
因为印章可不就得在方寸之间,一凿一刻的心中有谱,而且还得是反的。
长期练习这种反过来的镜像纹样,自然就习惯了脑海里面得有画面。
当然这是赵磊磊的思路,他也知道这种不需要打稿子的盲画,除了坚持不懈的训练,跟天赋也有些关系。
美术学院可以说就是各种有天赋的怪物高发聚居区,所以见多了天赋,这都不稀罕。
笑着接过这枚印章,毫不拖泥带水的上车挥手走了。
万长生这才是恭恭敬敬的执弟子礼,站在车位边拱手一直目送车灯拐弯消失。
口中略显遗憾:“石头太次,不能刻只凤头送给你呀。”
再回到教室,万长生自然成了补习生们围着的中心,七嘴八舌的汹涌而来:“你怎么认识赵大神的?”
“刚你下去跟他说什么了?”
“他收你做徒弟了吗?”
“卧槽!兄弟,你这牛逼大发了,我们还从来没听说赵大神来给谁单独开小灶的!”
“这肯定跟学费没关系,谁能花钱请赵磊磊这样大师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