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明早八点让我去取的,现在改成了明天午三点。
喝了一顿酒,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看表都快三点了,这就洗漱一番,开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领到化验结果的一刹那,我双腿一颤,差点跪在地上。
爷!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目噙泪,盯着化验单轻声喊了一句。看来埋葬在西双版纳原始丛林里刘龙山,正是我的亲爷爷了。
如今的高科技医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例如dna检测,这一点是假不了的,因为dna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人能与我的dna如此相像。
我打了一辆车,回到了老家,家里的父母刚从地里回来,看到我的归来,我妈很高兴,赶紧拉着我回家,给我倒了一杯茶,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谈对象什么的。
我说:谈对象了,也是咱们市区的,抽空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我爸倒是不怎么多想,我妈不行,她让我找对象,必须要找一个近一点的,家里太远了不行。
傍晚,我妈去做晚饭,我坐在客厅里跟我爸说:爸,我想问你一件事。
父亲有点老花眼,此刻正往后列着脑袋,瞪着眼睛看报纸,随后一歪头,看向了我,说:啥事啊?
俺爷的骨灰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我话音刚落,父亲双手一哆嗦,报纸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我帮他捡起报纸,放在了茶几上,我爸笑着说:骨灰盒里还能装什么?肯定是骨灰了。
我摇头说:不是,别人的骨灰盒里应该是装的骨灰,但俺爷的骨灰盒里,装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但绝对没装骨灰。
我爸不说话了,点了一根烟,此刻眯眼看着我,眼神中蕴含着许多复杂的意思,良久后,他小声问我:你奶奶临走前,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