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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留下来排练本来是为了今天能够在舞台上呈现更好的表演。
她听说,前天向晚就在这里排练了一夜,她不想输给她,她想向别人证明,向晚付出的努力,她同样付出了。
后半夜三四点的时候,她实在太累了,就在休息室里打了个盹。
她是被冻醒的,醒来后就开始鼻塞,嗓子痛,发烧。
可是初夏明明记得她进去的时候空调是关着的。
“导演,你一定要好好查一下,今天早上四点以后谁进过那间休息室,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开空调,我怎么会发烧?”
初夏越想越委屈,用嘶哑的嗓音哀求着导演。
“我查?我怎么查?初夏,病了就好好治疗。知道你想赢,我也尊重你,给你机会。可不能动不动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知道房间里有空调,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睡觉至少也该盖条毯子吧?你盖了吗?”
本来她在这种时候发烧就让导演焦头烂额的,她偏偏还要作,直播在即,导演分身乏术,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几个人用。
她却让他替她查这个,查那个,在导演看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刚刚腾起的几分怜悯,再次烟消云散。
把她托付给医生后,导演转身就走了。
医生将她扶坐到椅子上,拿出器械和针剂,开始给她输液。
针头刺进初夏的血管时,她的泪流的更汹涌了。
泪眼迷蒙中,抬头,看向正望着她的向晚。
向晚被她看的心头一紧,扭头进了旁边的化妆间。
坐在那里,看着镜子里因为连日劳累显的有些苍白的脸,向晚有些恍惚。
门推开,斯语从外面进来。
“怎么了?还没睡醒?”
知道她疲惫,斯语站在向晚身后,温柔的替她按压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