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走不成了,他家住的偏,又不能随时叫出租车,他弯下腰不由分说将向晚背了起来。
腿下打了个晃,他差点栽过去,将向晚往上一托,还是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半夜,外面静的出奇,除了远处的犬吠声,向晚耳边只有爸爸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向和平的腿不好,向晚伏在他肩上,身子随着他的脚步起伏着,好几次,向晚觉的自己快要滑下来了,却被他用力一托,她又牢牢的贴在他背上。
“您……您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向晚眼窝直发热,这种客气直到向和平再次趄趔了一次,才换来向晚的一声,“爸,你没事吧?”
“爸”这个字,脱口而出时,向晚的鼻子一下子酸了。
原来,有爸爸的感觉是这样的。向和平虽然瘸着腿,可背着她的肩膀却像一座山,扛着她的喜怒哀乐。
本来,向晚是有些气他的。气他任由“她”挨了两个月打,她甚至不想叫他爸爸,可这份硬气,终是挨不过这如山的父爱。
向晚妥协了,却也松了口气。
向和平还是坚持着把她背到了主干道上,拦到出租车后才把她放下。
在医院打了吊瓶,医生见向晚脸色很差,建议住院观察,等明天再做个全个检查。
打完针,退了烧,向晚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向和平趴在她床前,还在睡着,向晚目之所及是他粗硬的头发,间或夹着些白发,见证着他为这个家的操劳。
向晚动了动,向和平醒了。
“丫头,醒了。”他伸手在她头上探了探,烧退了,向和平露出欣慰的笑容。
“退烧了,不过医生说还得再输点液。晚晚,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买。”他在她枯黄的头上揉了揉。
“都行。”向晚哑着嗓子说,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