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兵部的花销,是极不满的,已是上奏过许多次。
而陛下显然将他的奏疏,束之高阁。
好嘛……既然如此……只好用上户部的老传统了。
从前户部是怎么对付那些丘八的,现在照样用上。
要嘛你自己节衣缩食,主动要求减少开支,要嘛……我耗死你。
此时,王守仁绷着脸道:“靳部堂当真要如此吗?现在战事紧急……”
靳贵叹息道:“王部堂,老夫岂会不知啊,其实老夫……也是为了此事,许多日子没有睡过好觉呢,难道这战事,老夫就不担心?可是……王部堂啊,朝廷有朝廷的章法,户部有户部的规矩,这钱粮要出库,银子要落实,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的事呢?王部堂,要不,老夫再催一催?”
王守仁:“……”
靳贵又叹息道:“王部堂你还年轻,将来大有可为,这等事不急,且先从长计议,治大国如烹小鲜嘛……”
王守仁的额头皱出了几条波浪纹,最终还是忍住了把这个人按在地上暴打的冲动。
他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且年岁大了,脾气也稍好了一些。
“好,告辞。”王守仁转身便走。
靳贵看着王守仁的背影,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哼,要钱……
他气定神闲,倒是不怕王守仁的,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合规矩,户部上下,也都是照章行事,挑剔不出丝毫的毛病来。
更何况自己历来受刘公和李公的器重,到了御前,他照样可以理直气壮。
到了傍晚,下值。
靳贵如往常一样,回到府中,他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修书的事,那部书关系重大啊,自己要将自己勤俭节约的心得和经验,传之子孙。
可今日……有些奇怪,便问管事道:“正兴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