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飞出车厢的时候,我是绝望的。
我甚至都已经脑补出自己摔出脑浆的画面了。
但令人庆幸的是,火车的驾驶者应当已经发现异状,早就开始减速了。所以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其实火车没多快速度。
我只是屁股着地,落在铁轨旁边的石子路上,然后因惯性滚动两圈,算是泄力了才停下来。
冯星雨和苏媚也没多大事儿。
不过我起身,看到轨道旁边是个向下的大斜坡的时候,又惊出一身冷汗。
刚刚若是没稳住身体,从这滚下去的话,我们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我又看向逐渐远去的火车,那和尚还站在尾部,满脸笑意地对我们摆手呢。看那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刚刚做了啥善事。
我这时忍不住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死秃驴!”
他也不恼,就那么走了。
东山省的特点就是多山多丘陵,这些铁道穿过的地方基本都是山区,只有在站点附近才会有城市。
这下子我们可倒霉了,被甩在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眼望出去,只能看到远处的山林之中有那么一点点的灯火。
“要不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是个村子。”冯星雨提议道。
我心说我们现在也只有这条路能走了,于是点点头,便往坡下走。
这堆起来的坡倒是没那么陡,所以我们勉强能走下去。大概有几十米,我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方形的影子。
一想,这好像是刚刚被牛头人他们弄侧翻下来的车厢。
于是我们三个赶紧躲到一边的树后面,不过听了半天,车厢那头也没啥动静。
“怎么没动静?”冯星雨问道。
“看他们当时那么着急,估计是已经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从树丛中缓缓靠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