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官吏匠人皆不喜。彼时铁厂试制火石击发的新铳、久无进展,恰逢马兴光有个远方亲戚在南署铁厂做小官,便举荐了他来制作新铳。管着铁厂的茂开山看在同僚的脸面上,答应让马兴光进京领一份工钱。不料此人在铁厂中一间小屋里、深居简出一载余,竟真的改进了机关。”
朱高煦听罢说道:“朕要见见他。”
钱巽道:“马兴光为人粗鄙、礼数荒疏,圣上可待臣教习数日,再领入宫中面圣。”
朱高煦笑道:“咱们重视他,乃因他有才能,与他的仪表礼数毫无关系。”他想了想道,“朕去铁厂见他,正好亲自瞧瞧新铳的制作过程。王贵,你去准备车驾。”
侍立在旁的太监王贵拜道:“奴婢遵旨。”
不多时,朱高煦便上了车驾,由文臣钱巽陪同,锦衣卫校尉、大汉将军,宫中宦官等一众人随从,一路出宫走正阳门。南署铁厂就在京师的外城内,没一会就走到了。
朱高煦暂且没有去那乌烟瘴气、噪音巨大的作坊。铁厂在河边上有处待客的院子,大伙儿便先去那里,叫铁厂的官员带马兴光前来见面。
果然如同钱巽所言、马兴光确实仪表欠佳。跪伏在朱高煦面前的汉子头发如枯草,脸色苍白中带黑气,眼小却不聚光、两眼无神,面无表情,仿佛人们一看到他的气色、就会觉得生活无趣。他应该有点紧张,跪拜时甚么话也没说,只伏在那里不吭声。
朱高煦瞧他,与在北巡途中的村子里看到的村民差不多。
陪着马兴光来的有铁厂官吏、以及茂开山等人。大伙儿都不禁侧目看着马兴光,希望他能说句恭维皇帝的话,但他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铁厂官员只好将一杆新铳呈递上来,并主动说话、以化解此时的困扰。官员解释着火铳尾部的机关,大致是利用簧片让击锤上的火石、撞击下面的砧板,原理与之前是一样的,只不过机关构造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