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便见父亲耿琦披着一件衣服、走到了一间房门口。
他爹耿琦问道,“你又要去哪?从现在起,不能随便出门!”
耿浩皱眉看着他爹,心中怨气顿时就冒了出来,心道:为人之父,什么都不为儿子操心,成天就窝在这乡下长吁短叹自甘堕落?
但耿浩当然不敢太忤逆父亲、说出心中的话,咬着牙道:“儿子约了一个好友,不能言而无信,爹教我的。”
耿琦沉声道:“西平侯虽未明说,意思却也明白,你别总是见人家未出阁的小娘,要得罪人。”
他爹不出门,竟也知道耿浩与沐蓁经常来往?
不过今天耿浩真不是去见沐蓁,他也懒得多说,只道:“说清楚了,以后尽量不见。”
耿琦终于没太反对了。
于是耿浩明目张胆地乘坐家里的马车,叫马夫送他进城。然后就打发马夫回去了,他可不想让他爹知道胡濙的事。
耿浩径直来到了报恩寺街。上次他来过一趟胡濙府邸,轻车熟路就走到门前,他左右看了一下,敲开了胡濙的门。
刚进门不久,就看见胡濙穿着一双布鞋忙着走到院子里来了。胡濙抱拳道:“公子来得好早,我衣冠不整,失礼了。”
耿浩拜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胡科官客气了。”
都是言官,都察院的叫“道”,六部的叫“科”,耿浩还是有些见识的。
“公子里边请。”胡濙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过堂旁边、正有个大眼睛的年轻汉子站在那里。
二人进了客厅,胡濙便低声道:“锦衣卫的人,姓姚。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哦。”耿浩恍然道。
胡濙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耿浩,“耿公子这么早来,定有事相商?”
耿浩沉吟片刻,便欠了欠身,小声道:“我看见平安了。”
“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