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晚上她激动崩溃的模样,至今心里仍十分困惑……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活不下去的事。但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良久之后,朱高煦与母妃已说了好一阵话,便要告辞了。
这时徐妙锦道:“我送高阳王出门。”
见徐王妃点头,朱高煦便抱拳道:“有劳小姨娘。”
二人一前一后从走廊出小院,又沿着路往外走。徐妙锦走前面,时不时转头看朱高煦一眼,她的脸上依旧冷清,但看朱高煦的眼神已大为不同。
时已至晚春初夏,但北平的春天去得稍迟,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花香味儿。人们也穿得薄了,朱高煦走在后面,一边欣赏着徐妙锦扭动的腰身和圆润的臀轮廓,一边防着她回头看,便假装欣赏树上悠悠飘下的粉红花瓣。
沉默了好一阵,朱高煦主动开口道:“那晚的事,我信守承诺,没对任何人提过的。”
徐妙锦没回应,片刻后却左顾而言它,“高阳王穿的这身重甲,恐怕也只有你能穿上罢?”
在家里时王贵也说过的。朱高煦便随口重复道:“其实我穿起来,也感觉很重很累。”
说话间,随着迈动,那厚实的铁片正“叮叮哐哐”发出响声。
难得这清高的小姨娘愿意理会他了,还主动找话题,朱高煦便多说了几句,“有时候行军扎营,为防有敌军袭营、仓促之下来不及披甲,咱们睡觉是不卸甲的。我每次不卸甲睡觉,几乎都要做噩梦。”
前面那月洞门已经隐隐在望,走前边的徐妙锦步子又放慢了一些,她回过头,抬头看了朱高煦的脸,轻声问道,“做甚么噩梦?”
朱高煦道:“梦见几岁时的景象,我背着一袋东西,从山脚下往山上走。为何会背那些东西,前后我都忘了,只记得这么一段,记忆很深。当时很累、很重,但一定要背上山去……偶尔歇口气,便觉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