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便劝道:“朝中武官都是世袭,百户军官更是成千上万,你一个百户,到老还是百户,谁记得你死了还是活了?何况你昨晚还兵败被俘,就算现在能回去,等着刘百户的恐怕是军法。咱们都是大明朝的人马,我还是太祖的孙子呢,刘百户又何必拿性命来选|边站队?”
朱高煦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朝廷文武就算要选队,轮得到刘百户你这个级别么?”
王斌在后面道:“刘百户,你面前的人可是王爷。别错过了机会,回头再拍大腿!”
刘瑛皱眉站了一会儿,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道:“罪将在京师已闻高阳王大名,罪将愿效犬马之劳!”
朱高煦伸出大手掌,在刘瑛的肩膀上拍了拍,“甚好,我得先去见燕王了。”
他刚走出房门,便听得后面王斌的声音道:“削圆牌,你昨夜拿的盾?俺瞧你这张脸像圆盾,哈哈……”
朱高煦到衙门大堂,见燕王已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公座上。
燕王先传来昨夜投降的南军将领张保,便在大堂上大肆夸大昨夜的战况,南军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云云。又当众道:“南军不堪一击,俺们马上南下真定,乘胜一举击破耿炳文!”
接着,燕王竟下令把张保送回去!张保忧心忡忡,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走了。
送走了降将,燕王马上回顾诸将道:“降将张保已将官军部署告诉俺,耿炳文大军在滹沱河分两岸驻扎。方才俺说给张保听,等他回去嚷嚷,燕军要急攻真定……俺却先稍等一日,待耿炳文将南岸官军一起移师北岸时、军阵动荡,俺军骑兵趁势击之!”
朱高煦听到这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心下有些许困惑。
古人的思维方式很奇怪,为什么耿炳文听到那些消息,就会全军移师北岸、并在城外布阵?耿炳文还可以让北岸官军守城,南岸官军隔河对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