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方晨不禁暗叹一声，这柳葵的谨慎还真是细微到了极致，哪怕是任凭消耗着精血，都不选择冒险，难怪他能一直跟着莫安晏走到最后。

“柳葵，当日你抱着莫安晏跪在山门前，是我相求你们才得以拜入九宫门，纵然他和太上长老是父子，但也同样是我九宫门的弟子，今日我死于你手，也算是报应相至，但我想求你，善待九宫门，善待九宫门的一众弟子，也算我当初没有完全瞎了眼……”

剑已经抵在了胸前，纵然是心中再有不甘，可李昌元终究还是压下了，并且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九宫门着想。

只不过不等他的话说完，柳葵就是冷笑着打断了他，“我说师兄，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事到如今你凭什么求我？当日之恩我早就已经报答过你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再者而言，莫师侄已经布下了周全的计划，岂是你求了就可以改变的？”

“你！”

这话可是将李昌元噎的不轻，只不过此时的他除了恳求已是别无他法，紧接着压下了情绪后，李昌元又是开口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九宫门的人，你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九宫门在，你们的地位才会水涨船高，若是你能答应不会让九宫门的基业毁于一旦，我也就……也就瞑目了。”

一别开始的姿态，李昌元此时可谓是将自己放在了尘埃里，虽然方晨不知道李昌元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却是知道，上一世这李昌元就是为了九宫门而身死道消的。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些愚忠，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心中是有道义的，而且根深蒂固，原本以他的心性可以更进一步的，但因为九宫门，他也只能止于如此了。

只不过此时这一幕发生在眼前，方晨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尤其是在知道了九宫门的那位太上长老竟然是莫安晏的父亲后，更是让他感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