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他体内蓄积的剑元已经消耗殆尽。

对面，三丈之外。

柳正罡依旧站着，但他的眼神显得很呆滞。

他的右臂完全消失，血水顺着断臂处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了一个血泊。身体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剑痕，锦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方才还天崩地裂一样，此刻却万籁俱寂。

燕飞和柳正罡就这样隔着三丈远的距离对视着。

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柳正罡才微微张开口。

“不，这不可能，我柳正罡不可能败在你的手中，不，我不甘心，咳咳，我不……噗！”话音未落，柳正罡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

凌乱的发髻，满身的血痕，苍白的脸色使得柳正罡瞬间苍老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高手风范。

柳正罡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没用多久，最后一口气也消失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柳正罡头颅低垂下去，燕飞才松了这口气。

“命？哼哼，我燕飞的命，必须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

“啊……”

胸中的万丈豪情使得燕飞对天发出一声长啸。

这就是他对天宣战，对命宣战的怒吼。

须臾过后，燕飞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急忙看向小黑和猎獒的方向。

一看之下，燕飞不由得剑眉紧锁。

硕大的猎獒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血泊里，那颗威武狰狞的头颅已经没有了本来样貌，看上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初生的犼猕奇兽竟然就可以猎杀二阶初期的凶兽，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如果有朝一日，这家伙真的完成了九次蜕变……”燕飞心里暗暗的嘀咕，下面的已经不敢想象。

他满心好奇的走向猎獒的尸体，终于发现了小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