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控制的地域接壤,心情自然沉重。
只听他喃喃地慨叹道:“李存孝枉称第一,今日惨败,必然贻笑天下。”
“只是河朔,身为大将军的朱璃,都如此勇悍,他日若起冲突,何人能挡啊,哎!”
扬州阵营,身为总管的杨行密,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施肩吾一眼;地痞流氓出身的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比千言万语的讽刺,还要让人受不了啊。
这个背负双戟的老道,现在脸黑如漆,他刚刚还向杨行密放话,声言朱璃小儿,绝非他弟子李存孝的对手。
这下好了,前后相隔不到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朱璃就用铁一般的事实,迎头给了他一耳光。
很响,也很疼。
施肩吾只觉得脸皮发热、心痛发颤,发热是臊得,发颤,自然是为弟子的安危担心。
列位藩镇,脸色最难看的,自然就是李克用了。
毫无疑问,李存孝是河东的一块金字招牌,是他李克用麾下的头号大将,今日当着天下藩镇的面,竟被朱璃击败,李克用脸色又怎么可能好看呢。
这个世界,有黑就有白,有人担心,自然就有人开心。
驻马死阵之外,为大兄压阵的朱琊,一看怀中之人不是自家大兄,立刻就兴奋了起来,他这一兴奋不要紧,差点就将李存孝给活活摔死。
只见朱琊丢垃圾一样,将半死不过的李存孝,随手一丢,只听“蓬”的一声,烟尘四起,草屑乱飞。
李存孝以一个标准的狗啃屎的动作,死狗一样得被他掼在了地上。
这样还不算,兴奋中的朱琊,满脸不屑地揶揄道:“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将,还不是死狗一样飞了出来,碰到我家大兄,你就是个棒槌,知道不?”
“喂,听好了姓李的,以后这第一,就是我就大兄的了;至于你吗,就排第三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