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赵之地的俘虏,王月瑶略有所思。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涛翻浪卷般的森寒之意,瞬间蜂拥而至,顷刻之间,就充满了城门近处的整个空间。
天地肃杀、无尽的锋锐,凌厉、无情的杀机,直接锁定了押送俘虏的河朔战士。
这队河朔精锐,显然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卒,刚刚感受到了那股致命的危机,全体战士,立刻就欲靠向中间,铁盾高举、长刀向外,欲将押解而来的俘虏,围在中间。
而戍守城门的太原府卫,立刻潮涌而上,擎枪前指、一致向外。
长风起、落叶飞。
古城驿道一孤客,孤客徐来,仗剑临城。
剑未出,漫天的杀气,就迫得等待进城的百姓和旅人,纷纷后退、仓惶不已。
有人劫囚,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无不涌现出这个念头。
迎着城门的驿道上,一名头戴斗笠、手持长剑的白衣男子,徐徐而来;狂暴的气流,从他身边,风涌而起,铺天盖地般地涌向城门的方向。
斗笠倾斜而下,让人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可他的杀意,却磅礴无比、毫无掩饰。
磅然的气息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暴怒,好似河朔的精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其罪当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当、当、当......”
急促的鸣金之声,突然敲响在城头上,那是警戒的信号。
镇守此处的城门大将,立刻提马挥刀、啸纵而出,正是镇守此地的三员河朔大将之一,归德中郎将尚让。
尚让刚刚策马来到城门口,双眸微眯,意欲看清来敌;可惜,入目的尽是狂风呼啸、尘土飞扬,漫天的烟尘、翻滚不停,瞬间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那狂风肆虐、狂沙漫天之中,一道银光,犹如撕裂狂沙的霹雳,突然电闪而出,径直刺向尚让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