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袍小将,征衣猎猎,还有那头顶的盔缨迎风飘荡。
除此之外,你根本从她的脸上,看不出还有多余的任何表情,整个人淡然若定,好像马祥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那望向张言、彭攒的眼神,格外冷漠,似乎这两个人,在她眼中,根本就不似活物,犹如死物一般,引不起她任何兴趣。
“河东韩槿在此,谁来送死。”淡然而冷漠的眼神,漠然而清冷的喝问,传到昭义大将的耳中,竟让他们心下,寒意顿生,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马祥绝对不是一般将领,在铜昭义军中,乃是除了张言、彭攒之外,最悍勇的战将,结果就在众人眼前,被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胡子将军,给一刀活劈了,这生猛的一幕,彻底镇住了昭义军。
张言、彭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不已的神色,这人能够一刀劈掉马祥,即便他二人上去,也绝对不是对手,这一点,二人心知肚明。
想到这里,二人瞬间就萌生了退意,将无战心、兵无战意,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出城来,结果送了个人头,就此战意全无,不得不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是站在张言、彭攒的立场上想,就不难理解了,即便被人笑话,也比丢了性命要强吧。
一念至此,张言立刻大喝一声:“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立刻撤退。”
一句话尚未说完,张言、彭攒二人,早已当先一步,策马奔向城门方向,城楼上的弓箭手,一见自家将军撤退了,立刻张弓以待,预防河东军趁机突袭。
好不容易才让这帮家伙出来,怎么能让他们跑了,尉迟槿余怒未消,立刻纵马冲向对面,这帮家伙一战不胜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