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乡亲,总算吃饱、穿暖了,也有了一丝生气,朱璃这才放下心来。
破旧残败的小院中,朱璃看向严可求,认真地道:“先生,我的这些乡人,当初都逃了,后来竟然又回来了,显然是故土难离所致;我无法将他们带离,若是放任他们待在这里,最终的下场,肯定很凄惨,我该如何救助他们呢?”
严可求闻言,眉头微皱,拱手道:“将军,感化军节度使乃是时溥,此人残暴、诡诈,更有陈璠等贪吏助纣为虐,若想改变这些百姓的生活,非杀时溥、陈璠等人不可,否则,即便将军能救助他们一时,也必然不是长久之计。”
朱璃面色阴郁,却不得不承认,严可求说的极有道理,根源既然出自官府,那就只好给百姓换个父母官,这才是治本之道。
朱璃沉默,显然认同了他的见解,于是严可求继续道:“属下曾闻,去年,前武宁节度使支详,派遣时溥、陈璠等人西进关中,镇压草贼;大军行至河阴,时溥矫支详之命,屠戮河阴、袭掠郑州,随后回军彭城,逼走支详,自称留后,可见这人绝非善类,有这种人坐镇徐州,徐州百姓焉能不苦,只要其人在位一天,徐州百姓就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