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拱手道:“正是家师,晚辈董凝阳,谢过前辈救助之恩。”
面对一脸恭敬的董凝阳,这名看上去好像三十几许,仔细再看,又好似五十几许的持竹道士,没好气地道:“哼,海蟾子自己老糊涂了,没想到教出的弟子,也是非不分。”
一听对方竟敢侮辱自己的师父,董凝阳面上突然涌现一丝怒气,寒声道:“前辈,你侮辱在下可以,若是再敢侮辱家师,即便在下明知不敌,也要同你分个生死。”
“哟,就你,老道还真没看出来。”持竹道士一脸不屑,继而又道:“老道有说错吗,那老道问你,你为什么要来截杀朱璃?”
董凝阳神情狐疑,朗然道:“朱璃阴谋造反,肆意征掠河套,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难道不该杀吗?”
“哼”持竹道人冷哼一声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前有庞勋造反,裹挟百姓,肆虐地方;后有王仙芝揭竿而起,祸乱天下,荼毒八方。”
“朝中更有田令孜、刘季述、王仲先等阉宦,倒行逆施、残害忠良;地方更有李国昌、李克用这等北狄贼子,为祸代朔、蹂躏苍生,这些人,怎么不见你董凝阳前去截杀啊?”
一席话,说的董凝阳哑口无言、神色阴沉,他一心修道,若不是师傅所命,他哪里会管这些世俗中事,更何况这些事情,若不是听持竹道士提起,他根本就不知道。
望着哑口无言的董凝阳,持竹老道又道:“朱璃暗中攻略河套一地,你董凝阳就一副急了眼似的跳出来,揣着一副为国锄奸、为民除害的嘴脸,乘人之危、暗中偷袭,这也是我辈修者所为吗?”
董凝阳嘴皮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那一剑确实是存心偷袭,事实胜于雄辩。
持竹道人看了他一眼,长叹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准备截杀的这人,是怎样的人。此人起于草莽,流落于战乱,北击暴乱的沙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