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看到,对面的越军只是穿着最简单的甲胃,他们平时练习的时候,曾试过砍切太平铁矿的工坊打制废掉的板甲,在他们的刀下,连板甲也能被他们一刀断,更遑论眼前这些家伙了。
双方都是信心百倍,互相接近着。
一边在呐喊,一边却是沉默无声。矿工营的士兵带着面甲,整个脸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鼻孔那里有个透气的缝隙,这种状况之下要是呐喊,那声音可不好听。真要喊出来,震得可是自己的耳朵。
越军手持长矛,比矿工营的双手握刀要更长,双方距离数步,长矛已经率先刺了出来。
矿工营的士兵微微侧身,让所有刺出长矛的越军变色的是,他们的长矛刺在对方的盔甲之上,随着对方的微侧身子,长枪在盔甲之上带出一长溜儿的火星儿,竟然没有捅穿对方的防护。
当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这些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中的家伙竟然是这样的一群人之时,对方跨前一步的同时,手里的双手握刀已是重重地劈了下来。
血光四溅,一刀下去,全都是一刀两断。
一刀刚刚落下,第一批矿工营士兵的脚步微沉,第二排已经从第一排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之中跨出来,又是一刀,与第一刀前后衔接,根本没有给对面的敌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先前还在讥笑矿工营的队伍稀稀拉拉的越军军官的脸色在这一刻全都变了,越来,对方不是列不成整齐的队伍,而是特意站成这个样子。
尖厉的哨音在三个方阵之中响起,如同三个滚动的刀轮,他们滚滚向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在他们碾压过的路上,流下了一地的鲜血与残缺不全的身体。
不到半柱香功夫,最前面的越军的一个方阵,已经不复存在,五百条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大汉,变成了地上的一堆零碎。
刀轮滚动向前。
后面的越军方阵士兵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