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后,他还吃了一顿饱饭,居然还有酒。
剪刀是不想自己死得太早吧。舒大夫回来了,现在自己成了他的护身符,想想也觉得可笑。连红儿那一介弱女子,都不曾被要挟成为对方的筹码,更何况是自己,自己的绰号可是野狗。活到现在,不就是为了看一眼剪刀的下场么?
剪刀可真是怕死啊!这个看似平常的小院里,现在可算是机关重重,当然,这一切根本瞒不过野狗,剪刀的这些手段,哪一样不是从敢死营中学来的,现在唯一的不同之处,也不过是在暗处,设下了暗哨,布置上了弩机而已。这些东西,对付旁人或者有效,但如果真是敢死营的人来复仇,这些手段,只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
或者,对舒大夫有效!野狗突然想起来,好像舒大夫的功夫着实不咋地。想了一会儿子,突然又笑了起来,自己可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舒大夫是什么样的人,不来则已,来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更何况舒大夫在敢死营呆了好几年,有什么鬼魃技俩他没有见过?
野狗只知道那天有几十口棺材送进城来,知道死得是什么人,却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在他想来,舒大夫杀人,自然是用他最擅长的,那就是毒。如果他看过那些人死的惨状,想来也不会再在这里瞎担心了。
屋内正在上演父慈子孝,内里传来的声音却让野狗有些惆怅,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来也没有说错啊。
屋内,剪刀一身便服,正端着碗,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着自己的瞎眼母亲,老人坐在圈椅之中,满脸都是幸福的光芒。被从秋水城那个小地方接到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儿子已经有大出息了,不但在城里拥有如此大的豪宅,而且进出都是前呼后拥,这宅子里,主人只有他们三个,但保护他们的士兵至少有上百。
她的眼睛虽然再也看不到了,但只要能摸摸儿子的脸庞,听着儿子说话的声音,她便觉得极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