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战马有的径直向前,有的奔下路去侧向迂回,那是要将这个的后路堵住,不让他逃跑了。
兴奋之中,他们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最初出手的两个同伴,武功可都不弱于他们,但在对手的面前,却如同三岁婴儿一般不堪一击,连人都没有碰到,便化为了冲天炮仗,一跃上天,重重坠地,现在还不知生死。
车厢内醉生梦生,打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辛渐离,也被杨义这悲愤交集又夹杂着恐惧的吼叫起给喊得清醒了一些,一手执酒壶,一手打开马车门,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到的却是数十名内卫正风一般地卷向站在道路正中间一个孤零零的头戴着笠帽的男子。
酒壮怂人胆,文弱书生一个的辛渐离虽然满脑子的阴谋诡计,但真要动起手来,只怕真连一个小鸡崽儿也捉不住,可此时看到如此场景,居然一跃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之上挥舞着酒壶,大喊大叫起来:“抓住他,抓住他重重有赏!”
酒精本来已经让他基本上处于麻木状态了,此时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脸膛通红,青筋毕露。如果是舒畅那个野大夫就好了,再不济,章孝正也行啊!这可都是排名最前头的,朝廷要拿住的钦犯。
官道之上,呛的一声轻响,一柄黑黝黝的铁刀脱鞘而出。刀与头平齐,两根手指轻轻的抹过刀锋,一丝血痕出现在刀锋之上。
刀锋亮了。闪着炫目的红光。
辛渐离的叫喊声如同一只兴奋的鸭子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咙,嘎然而止,在他的面前,闪现的一幕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在向前走,不疾不徐,就像平常在散步一样,那柄闪烁着有些妖异红光的铁刀,随意的左划一下,右抹一下,可那些冲上前去的内卫,整个人就如同豆腐做得一般,在那个人的面前,断了!
对,就是断了!
莫名其妙的断了。刀锋并没有砍到这些内卫的身上,辛渐离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