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子放回去,垂着眼眸盯着酒液许久,她偏了下头,无声地挽起唇角,抬眼望着江偌说:“我自愿的。”
江偌竟不觉得意外。
杜盛仪望了眼窗外,目光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说:“他出事后还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是我帮他躲过了警方严密的搜查,然后又用保姆车送他出了城。”她语气不急不缓,平铺直述的语气,但表情让江偌看不明白。
像自嘲,又有几分落寞。
不等江偌问,她自顾自地说:“后来他消失了几个月,又突然出现说要离开。我问他去哪儿,他说要回离开hk之后那两年待的地方,并且还要带上江觐。我知道不会太容易,所以给了他机会用我当人质。”
杜盛仪停在此处,并且当做她和水火之间的结尾。
她看向江偌:“我本来以为你想问我,我和陆淮深的过去。”
江偌耸耸肩,笑容再平淡不过,但杜盛仪看得有点讽刺。显然江偌已知经过,她再在这里卖弄玄虚,只是自讨没趣。
杜盛仪脸色有些冷,“我和他的过去,也早就是过去了。其实说穿了是我自作自受,”她嘴角的自嘲越发浓烈,“当初是我单方面告诉他的兄弟我是他的女朋友,别人传来传去,他解释不清,最后干脆懒得辩解。连这段关系,都是我单方面强加给他的。是我故意掺和进他和水火的恩怨之中,说来还是我自己给杜家惹了腥。再见面之后,我把这些仇恨强加到他头上,他二话不说也接受。我后来想,其实他是因为杜家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母亲,他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我,他只是对帮助过他们母子的杜家心怀歉疚。”
陆淮深根本没有喜欢过她,没有男人能任由自己的“女朋友”给自己带绿帽,她与水火在他眼皮子地下搞暧昧,他都能无动于衷,他帮里的兄弟都戏谑他,他也不在乎,说过最多的话只是劝诫,劝诫她不要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