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冲奶,陆淮深还学了怎么给婴儿做抚触。
但满满在江偌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时候,她仍然感到手足无措。
哭声吵醒了月嫂和吴婶,半夜里,家里灯火通明,喝奶之后满满仍然哭闹不休,月嫂说可能是胃胀气,让他们试试飞机抱。
陆淮深把他趴放在自己小臂上,托着他在床边走来走去,过了会儿,满满才渐渐安静下来,江偌怜爱地抚着他抬眼皮时挤出的抬头纹,小家伙就会双眼迷蒙地看着江偌。
把孩子哄睡后,江偌又没了睡意,卧室重新安静下来,满是黑暗让她不安,她却不想闭眼。
她紧紧挨着陆淮深,害怕地说:“陆淮深,我可能杀了人。”她咽了咽喉咙,“一个叫阿游的,我……我砍断了他的手臂,但是过了一晚上才送去医院,他可能错过了救治时间,又或者在路上因失血而死。”
那天天微亮时,陈山他们把阿游用木板抬到车上时她偷偷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有几个人在杂物间里清理阿游躺过的地方,那些血用毛巾吸了又吸,刷子刷了又刷,她回去睡的时候,还没洗干净。
之前她从未想,一个正常人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又拖延治疗数小时,还有没有可能活下来。
她更没问过陆淮深,警方那边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她心跳变得厉害,仍是鼓足一口气问陆淮深:“你们有没有查到,一个叫阿游的人,他死没死?”
江偌砍断阿游的手这个视频,陆淮深早就见过,但却是第一次听江偌提起。
陆淮深沉默片刻,说:“你没杀阿游,你只是出于自卫,砍断了他的手而已。”
江偌震惊:“你怎么知道?”
找到江偌的那天晌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男人操着一口带乡音的普通话问他:“是陆淮深吗?你老婆江偌让你给她寄点钱过来,就在赤琉群岛主岛以南的象鸟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