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甚憬急了,目眦欲裂地瞪着他:“我要博陆!但我给不了你江偌,你让我怎么办!”
“行。”陆淮深点头,握拳就是一个重捶落在他膝盖上。
陆甚憬额头和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嘶吼。
陆淮深恍若未闻,面沉如水地离去。
陆淮深夜里依旧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各种糟糕的可能,似睡未睡的间隙里,那些不知是梦还是幻想的场景里,都有江偌凄楚的眼,和恐惧的哭叫。
每到这时,就宛如有一把钝刀,朝他胸口往里刺,尖锐真实的痛感,让他瞬间惊醒。
便又是一夜无眠。
陆淮深起身洗了把脸,冷水扑在脸上,凉意直冲后脑。
他拿毛巾擦了脸,手被胡子扎了下。
刮完胡子,须后水用完了,他拉开镜柜拿新的,柜子里整整两层,基本都是江偌囤的护肤品和洗护用品。
他竟一个一个拿出来看,分别是什么东西,想象往日江偌洗完澡后头上裹着毛巾,在镜子前往脸上涂涂抹抹拍拍打打的样子。
当他用一种观摩奇观的眼神看着她,问她“你到底要往脸上擦多少东西,才能在浴室里待一个小时,擦这么多有必要吗?”的时候,她会生气地要求他,根据她的护肤流程在他自己脸上来一遍,这个瓶子里的是什么功能,这个罐子里的又有什么作用,哪样要先乳化,还得讲究手法。
然后斜眼得意地瞧着他说:“知道我们女人想要精致,得多累吗?”
陆淮深弯了弯唇角。
无处安放思念与心慌,得到了片刻缓解。
陆淮深去了书房,也没开灯,点了支烟坐在电脑前。
外面院子的照明灯,余光透进窗户里,照着书桌前的他,也只有个晦暗的影子。
过了许久,烟灰缸里尽是烟头和灰烬。
陆淮深盯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