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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时间不早了,明钰拜托我的事已办到,我就先回去了,”江偌拎起包起身,临行前怕肖麓仍不把明钰给她的钱当回事,想了想道:“明钰她最近不太好,您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肖麓倏地看向江偌,眼里没忍住流露出一丝焦急,“她怎么了?”
江偌:“等您愿意联系她了,亲自问她不是很好吗?”
江偌想,或许最后那句话能让肖麓看清,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那个女儿了。
走出病房,江偌心里不是滋味,加上在里面待太久,空气里消毒水和病人体味糅杂在一起,使她胸口发闷。
一偏头,见程舒坐在那里。她一直坐在这儿,除了上洗手间就没离开过。
江偌跟她说辛苦了。
程舒关掉手机上的游戏界面,“现在回去了吗?”
江偌点头,话很少,不似来时。
江偌买的下午五点的高铁票,现在慢慢过去都还来得及。
因为回程始发站和到达站的不同,总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江偌在中途接到陆淮深电话,他刚下飞机,说一会儿直接来高铁站接她。
过了大概半小时,陆淮深的电话又进来,他临时有事去趟广州,不能过来了。
那么点时间,他才刚刚出机场,又掉头回去,要买最近一班去广州的航班。
江偌愣顿片刻,立刻说:“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忙你的。”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明晚可以回来。”
电话那头是机场广播播报航班延误的声音,陆淮深声线低沉清朗,听得出有些疲惫。江偌知道他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在飞机上尤其睡不着,宁愿工作也不愿睡觉。
江偌看向动车窗外快速掠过的一帧帧景象,不知到了哪个地方,总之不在城市,天际如墨,地上隐隐有灯火人家。
她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