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忙得不可开交,心里装着工作上的无数事情,体谅她孕期情绪反复,但这话听着还是很难觉得舒服,加上多日来的连轴转,精神上绷着一根弦,此刻这根弦砰地断了。
江偌因为吐到乏力,软坐在马桶前的地板上。
他立在她跟前看了她两秒,随后用毛巾擦了把下巴上剩余的泡沫,毛巾扔在盥洗台上,看也没看她说:“有了孩子的确不一样。”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又转身向她,“关不关心你都有意见,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怎样。”
江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仰着没什么情绪的苍白脸颊,眼睛直直看着他,默默掐紧了发抖的指尖。
陆淮深出去,到衣帽间换了衣服,提起拉杆箱。
江偌听见轮子碾在地板上,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安静的早上,异常突兀,每一下都像轧在心上似的。
要搭早班机,裴绍和司机已经侯在家外,以往出差惯例是裴绍或者司机上来帮忙拿行李,后来怕打扰江偌,箱子都是陆淮深自己拿下去。
裴绍把箱子放进后备箱,见陆淮深迟迟没上车,瞧着脸色也不大好,他小心提醒:“陆总,该走了。”
陆淮深抹了把下巴,忽然又折身往家里走去了,扔下一句:“五分钟。”
入秋后走廊和楼梯铺了地毯,他踩在上面脚步无声。
房间门还没关,他刚走到门口,发现江偌正光着脚往床边走,她似是没料到他会返回,一时没来得及擦脸上泪痕,也没掩饰掉狼狈,一急之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床上,弓着背对着门口方向,脸也盖住大半。
陆淮深心里猛地一揪,酸紧得厉害。
他走到床边,俯身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江偌挣扎了两下,但其实软绵绵的用不上什么力气,他又抱得紧。
等被子里的人不再挣扎,陆淮深才将手伸进被子里把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