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徒劳之后,便再也不抗拒了。
每次短短两三秒的吻,他的气息席卷她的鼻腔,他的味道充斥她的口月空。
下巴上微粝的指腹轻挲,惹得她心脏收缩,挑起她心中悸动,江偌脑中空空,想着这或许是他所说的,独立于心理之外的生理感觉。
然而她不大享受得来,一遍遍之后,她发现,除了触碰到的那一刻有悸动,之后便是紧揪般的难受。
或许是她接受不了他的说法,她认为这种亲昵的事情,只能相互喜欢的人来做。
看着她渐渐失神的双眸,陆淮深停下动作,眼眸有什么东西褪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幽深沉静,江偌没看一闪即逝的是什么。
江偌木着脸,忍着难受,勉强一笑,看着他问:“我可以走了?”
陆淮深立刻皱了眉,定眼看她两秒,拉开门,头也不会率先离开。
他走后,江偌站在门后,咽了咽喉咙,外面的风雨愈演愈烈,窗外浮华夜景映着蒙蒙雨雾,时而在纱帘翩飞之际展露眼前。
她看着那些光景,想到陆淮深的背影,心中莫名懊恼悲苦。
忽来一阵冷风,携着冷雨凉意钻进她的皮肤,她一个激灵,清醒不少,抿了下唇,又想用手背狠狠擦一下,又记起自己擦了口红,怕弄脏脸,只好捡起落在地上的手包去洗手间补妆。
她顺着路标找到了附近的洗手间,这里离主宴会厅其实不远,只是有些绕。
洗手间入口的大门没有锁,推动自如,江偌刚推开一点缝隙,里面一道女人的说话声吸引了她。
她听到的是:“陆太太,恭喜你啊。”
“什么?”
这句反问出自江舟蔓,江偌对她的声音还算熟悉。
那人又说:“你和陆淮深结婚的事啊,我听别人说了。你们保密工作可做得真好?什么时候办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