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目光有些空茫地盯着楼下宛如灯带一般穿梭延伸在城市建筑物中的车流,程啸才开口问:“你刚才跟妈说谎了吧?”
江偌刷地看向他,像炸了毛的猫,目光又变得警惕复杂。
程啸移开视线,也看向外面,低低哼了声说:“我心脏好得很,刺激不了我。”
江偌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别告诉妈。”
“所以江舟蔓说的是真的?”程啸又问。
江偌头疼,不知是吹了风,还是刚刚情绪大起大落的原因,她抓着窗棂,屏着声没有回答。
程啸就当做她默认了,但他向来帮亲不帮理。
他觉得他姐也不是自愿的,再说,陆淮深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江舟蔓,又怎么会答应跟他姐结婚?
程啸说:“所以你们结婚这么久,陆淮深一直没有跟江舟蔓断?”
“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江偌皱眉说,“反正我跟他是迟早都要离婚的,他心不甘情不愿,我没兴趣绑着他,跟他相互折磨,只是后来出了这样的事,一方走投无路,一方逼人太甚,互不妥协才有今天的局面。”
“成吧,”程啸点点头,强忍怒意说:“你们之间感情的纠纷就不谈了,但是陆淮深授意江舟蔓来找咱妈,妈还病着呢,是不是太过分了?拉家人下水,这做派真他妈恶心!有了这一次,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
他早就看陆淮深不爽了,说起这人,语气一声怒过一声。
江偌心里一窒,是否真是他的意思?
如果真是,那他这人也真是够可怕的,昨天晚上还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让江舟蔓来找她小姨谈条件的事,愣是没透出一点风声。
她一笑,眼底浓浓都是讽刺。
她心里有一杆秤,一想到这事跟陆淮深脱不了干系,天平便倾斜,仿佛已经在心里坐实他的罪行,自动放弃为他开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