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未施。蒋阮从来偏爱大红的衣裳,明日里也多是明艳动人的形象示人。如今这般素净,竟似乎洗净铅华,同蒋素素的清丽出尘,楚楚动人不同。蒋阮这一身白衣,竟将她温和的微笑显出了几分冷漠,若有若无上扬的眼角似乎含了一丝锋利的嘲讽,若说红衣的蒋阮是一尾火狐,白衣的蒋阮便如一条灵蛇。可怜与她沾不上边,反而有种令人心惊的冷意。
一枝血色红梅突然成了雪白梨花,许多人的目光已然朝她瞧过来,宣离也不例外。只看着蒋阮的目光有些恍惚,觉得这女子生的如此脱尘,与其他女子都不同,教人心中忍不住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看那淡漠的目光为自己而痴迷,当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皇帝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蒋阮到底年岁太小了些,且过于清冷,男人总是喜欢软和一些的性子。皇帝对蒋阮从来都谈不上喜欢,倒是陈贵妃,瞧着蒋阮,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来。
王美人也远远的看着蒋阮,不知为何,今夜她的心跳的十分厉害,仿佛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待看到蒋阮身上穿着的的确是那件宫缎素雪绢裙,又放下心来。只要她穿了这件裙子,司衣殿又未曾做过其他的裙子,今日之事,总是万无一失的。
蒋阮微微扬起唇角。眼见着皇帝宣布开礼,钦天监的人焚香洗手,卦签全部托好。巨大的香炉缓缓升起袅袅青烟。一身僧衣的慧觉就站在监正身边,慈眉善目的默默念着经文。
灵台郎正测着星象,只听得“咚”的一声,摆在最前面的巨大龟壳突然从中间缓缓裂开,一道突兀的裂缝出现在龟壳之上。
“大凶……。”监正瞪大眼睛,还要说什么,声音便被人打断了“不好了,大人!”正是记录文薄的主薄,一脸仓皇的从观星台上踉跄的跑来,道:“双星伴月,双星伴月!大凶!”
皇帝站起身来,低低喝了一声:“出了何事?”
主薄一下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