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此话怎讲?”王御史问。
连翘便将那日蒋阮是怎么被陈昭言语调戏,又是如何被逼着跌入池水中说了一遍。说到蒋阮卧病在床却药柴都舍不得买时,连翘已经是声音哽咽:“大伙儿也给评评理,便是普通人家的儿女,受这份苦楚的怕也只是少数。下人有如此大的胆子谋夺人命,实在是太过猖狂!”
这话说的不假,害人的事情常有,下人虐待主子做到这份上的还是头一遭。张兰在人群中早已晕了过去,不少人开始朝她身上吐口水,张兰身边的几个小丫头也不敢上去帮忙,只怕犯了众怒。
钱万里已经不做声了,事情越牵扯越大,这其中的水却不是他能趟的了,便将此事全权交给王御史看着办,他只要落在一旁看戏就好。
王御史道:“蒋阮,你这丫鬟所说,可是真的?”
“一字不差。”蒋阮淡淡道:“只是我的想法与连翘却有些不一样。”
“何事?”王御史抬眼看着她。
“兰嬷嬷无论如何都不过只是一个庄子上的管事,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力来虐待我?便是她虐待,这庄子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口人,为何我生活维艰时,无一人来帮助,似乎不约而同不将我当主子一般。我认为,兰嬷嬷是家生子,全家都在庄子上干活,是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来虐待我。除非背后另有其人授意。”
王御史眼光闪了闪:“何人?”
蒋阮摇了摇头:“这就是衙门该管的事情了,我也不知。”
堵在门口的人群又是一阵议论,也觉得蒋阮说的十分有道理,只是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姑娘,谁会狠得下来心去这般虐待?
王御史点头:“你所说的事实,本官会一一查明,只是本官也有一事不明,你身为庄子上的小姐,怎么会被庄子上的下人欺凌至此,你的家人为何不管?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