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认为是何彬死而复生了,在惊骇和不敢置信之下,我快步跑回了何彬的死亡地点。但是我却愕然看见,何彬的尸体还是保持着现状,脑浆迸裂地躺在这棵树的树底下。
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另有其人?这个念头一起,我心中就不可避免地涌起一股恶寒。我也想到了,徐高宁要是让何彬救了去,他又会不会变成这种似人非人的怪物?
“狗日的,来多少我杀多少!”我开口臭骂了一声,给自己装了壮胆,转头就走了出去。
走了大概有三公里的样子,我看见丽莎一人正站在沙滩上,看着天际线那头出神。我走了过去,说:“你在等我?”
“嗯,我是在等你。”丽莎一笑,马上却又奇怪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跳进海里了吧,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我苦笑地摇摇头,不想再重述一遍刚才发生的事,于是我说:“咱们先回去再说吧,我有些冷了啊。”
岂止是有些,海风吹来,我都在不停地打冷颤了。
在我的怂恿下,丽莎就和我跑了起来,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体内的热量,以达到驱寒的目的,不然的话我肯定很快就冻僵了,我的体质是强了不少,但那也是有限的。就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小时以后,也回到了西海岸,这时我已经冷面青口唇白,说不出话来了。
或许,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寒冷,在我的心底深处,也无时无刻地冒出丝丝寒意。其实很多问题,我都不愿意去细想而已,要是深入下去,马上就会出现很多的蹊跷。
比如,这座荒岛的经纬度是在哪里,为什么会接收不到信号,又为什么只能进不能出?
假设两大部落的祖先,是阿特兰蒂斯的远古遗民,那么他们又为何祖祖辈辈的甘之若饴地生活在这里?但凡是人类,都有探索外界的猎奇心理,而荒岛就这么大,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想出去。
还有死火山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