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您的确是体虚之症,我会如实上报,烦请停住马车,放老朽下去。”
卫韫朝着旁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下来,太医提起药箱,低头走了下去,然而下到一半,太医骤然回声,颇有些愤怒道:“老朽从未想过,卫家竟会出你这样心机叵测、贪生怕死之徒!侯爷令卫家蒙羞矣!”
听到这话,卫韫面色巨变,那太医转身便要走,卫韫突然叫住他。
“老伯,”太医顿住步子,僵住了身子,听见卫韫冰冷的声音,他这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可骨气让他不去道歉,不愿回头,卫韫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后,轻笑了一声:“罢了,你去吧。”
“只是老伯,我想要您明白,若我是卫小七,那我自当不计后果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可我是卫韫。”
卫韫眼神冷下来:“我是镇国候,卫韫。”
他说这话时,全然不似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楚,仿佛是在宣告什么。
太医没说话,他背对着他,片刻后,僵着声音道:“无论侯爷是卫家七公子还是镇国候,却都希望侯爷记着。您出自卫家门下,”他扭头看着他,认真道:“这是大楚少有的热血风骨,望您能不去折辱它。”
这一次卫韫再不说话,他看着老者清明的眼,一时竟无话可说。
他觉得有什么从胸口涌上来,翻腾不已,他死死捏着窗户台,一言不发。
等回到家中,刚一进门,楚瑜就迎了上来,着急道:“陛下如何说?”
卫韫将宫里的事简单描述了一下,楚瑜放下心来,随后道:“你怎的就不愿去前线呢?”
她记忆中,卫韫当年是背负了生死状,自行请命到前线,力挽江山倾颓之狂澜后,才奠定了自己的地位。然而这一次卫韫却装病不去,他是如何想的?
“我父兄之死与姚勇息息相关,”卫韫倒也没有藏着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