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举枪!放!”刘鸿渐身后十数个从千户所跟来的弟兄鸣枪致敬。
砰——砰——砰,山谷传来回声,惊飞了枯藤上的老鸹。
“张公公,近来可好?”回去的路上,刘鸿渐与张国兴策马而行。
“有劳侯爷挂念,咱家不过皇家一家奴,没甚好不好,唯其有生之年,能为万岁爷尽心耳!”张国兴有些憔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监身有残缺,死后不得入祖坟,大多都是随便找个乱葬岗埋掉了事。
王承恩虽然故去了,但侍奉万岁爷一生,死后仍然能在下面长伴在万岁爷,也不失为一个好所在。
张国兴突然有点羡慕王承恩,不知他死后,能否有次殊荣呢?
“王老哥去世前,曾对本候说,如若宫内有不可解决之事,让本候找你。”刘鸿渐突然说道。
“咱家掌管御马监以后,便不再插手分外之事,当然,如果宫中有人威胁到了万岁爷的安危,侯爷出言,咱家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张国兴冷冷的说道。
倒不是他故意这样,而是因为他的性子本来就是如此,少言寡语,不近人情,他能一下子说这么多,已经出乎底下人的意料了。
事实上若是换个会说话的人,有他身上的功劳,这司礼监掌印哪还有他李云魁什么事儿?
“如此甚好,就此别过了,张公公保重!”刘鸿渐倒没有觉得有何不爽。
事实上,越是少言寡语之人说的话越靠得住,一个满嘴跑火车之人的许诺,是没人当回事的。
从昌平回来,刘鸿渐没有直接回家,家里爱妻有孕在身,他打算先去军营里冲冲丧气。
然而还没走到营地,半路就被锦衣卫的几个缇骑拦住了。
“指挥使大人,梁大人派我等四处找您,有要事禀报!”几个缇骑面露焦急之色。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