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中计上当,也一定会在城外留下后军防范万一,甚至分出军队监视巨鹿的其他城门,他派过多军队出城夹击我们,对他来说绝对是过于弄险,他不会为了一场不可能决定胜负的伏击战,赌上他的所有家当。”
“那他会不会在城外提前布置伏兵?前后夹击我们?”郑布提出了另一个可能。
以张耳的奸诈谨慎,也绝不可能冒险出动过多兵力埋伏在没有任何保护的城外,李左车刚想摇头否认这个可能,却又心中突然一动,忙道:“等等,北门?北门?巨鹿的北门,可是距离张耳奸相援军最近的战场啊!难道说,张耳奸相是想让他的援军潜行南下,在巨鹿城外充当伏兵,前后夹击我们的军队?”
“怎么可能?”郑布有些难以置信,说道:“好几万赵国贼军南下,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斥候的眼睛?”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李左车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们斥候的探察范围不过三十里,张耳贼相如果让他的北线军队挑选精锐劲卒成军,昼伏夜行,完全有可能在明天天亮之前,潜行到巨鹿北面的隐蔽处潜伏,待到酉时我军斥候收缩探察范围之后,再继续出兵南下,绝对有把握抢在三更前抵达巨鹿北郊潜伏,然后我们只要中计去偷城,他们突然从背后杀出,巨鹿城里的守军也乘机从北门杀出,即便歼灭不了我们的偷城军队,也有绝对把握打一个胜仗鼓舞军心士气!”
郑布张口结舌,仔细揣摩了半晌才说道:“可以确认这一点吗?”
“情报不足,下官无法确认。”李左车无奈摇头,又说道:“不过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张耳奸相会这么做的可能很大,所以下官认为,我们不妨赌上一把,赌张耳奸相就是这么安排,让我们明天晚上的出击之军优先对付极有可能藏在巨鹿北郊的敌人,全力争取优先歼灭这支肯定是由精锐组成的贼军。赌输了白辛苦一场,但如果赌对了,我们接下来的仗肯定可以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