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当然是爹爹了。”小成说话的声音传来。
这父子俩这么快就和好了,顾春竹趴在房门口瞅了一眼,只见小成被苏望勤抱在怀里坐在桌子前。
他手上拿着毛笔和一块小黑板大小的木板,笔尖没有墨迹,是沾了水在板子上写。
苏望勤握住小成的手在板子上写字,“苏成蹊,你的名字!”
他竟然还会写字,顾春竹不好意思在偷听下去了,就喊了一声,“小成安安在屋里吗?”然后才推门进去。
“娘,我在这里!”安安把院外的木墩子给搬了进去,她的小手努力举得高高的,碍着棉袄厚重只举了半高,她手里还拿着油纸包里的兰花豆吃着。
“写字呢。”顾春竹冲着他们走近。
安安的小脸已经皱了起来,捏着小鼻尖,“娘身上有点臭臭的。”
已经洗过手了呀,顾春竹提着袖子闻,好像是有点,提着粪桶久了滋味就有点妙不可言,她只好去灶房里再洗了几遍。
然后站在院子里的风口吹着凉风,苏望勤拿了一件棉袄出来披在顾春竹的身上,“孩子只是说说,你别冻坏了。”
“臭就是臭,我得散散味。”顾春竹抓着那件棉袄就脱了下来,一看,还是崭新崭新的,奇怪的问道:“这是你新买的吗?”
苏望勤摇头,黑眸深邃而不解的说道:“我去拆了二弟房里的门,娘给的,说是给我做的,我不冷,给你在家披着穿。”
“你还不冷。”顾春竹撇撇嘴,把这件深灰色的棉袄塞进了苏望勤的怀里。
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肩膀的骨头都清晰可见了。
见他还拧着眉,顾春竹同他道:“你也别奇怪娘为什么会做棉袄给你,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就是因为以前你都不争不闹,她才以为咱们家有钱,使劲的想要扒拉我们的银子。以后要哭穷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