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迫不得已，李晓又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钱发辰。

听惯了钱发辰安排的李晓，现在只能迫切的恳求钱发辰将他从这摊浑水中拽出来。

但钱发辰并没有回应李晓，准确的说，是并没有将视线投在李晓的身上。钱发辰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苏南天，眼底有着诡异在涌动。

李晓突然笑道：“是我做的又怎样，我打他，还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如我才会挨打！”这句话是李晓吼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说宋金还是在说他自身。

“如果他幸运的话，就不会被我打成这样，这都是他太笨了！凭什么要我道歉，说到底，我也是个受害者不是吗！”李晓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眼眶中的眼妆布满了血丝，放佛下一秒就会爆出来一般。

因着众人根本不曾知道李晓的内情，因此对李晓的这番说辞也并没有太受波动，但一旁的钱发辰却被李晓的这句话引过去了视线。

钱发辰皱着眉头看向李晓，却对此刻孤立无援的李晓仍旧保持了沉默。

“我不仅要你道歉，我还要你跪下来道歉。”苏南天像是一个冷血的人，但刘洋知道，苏南天是在为宋金鸣冤。不管李晓有多少说辞，真正受伤的是宋金，即使没有骨折，那骨裂的疼痛也非一般人能承受的。

“跪下来道歉”这几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激起了李晓刻意压在心底的所有记忆：少年时被送到钱家，走错路，跪下来道歉，吃不完饭，跪下来道歉。发展到后来，钱发辰没有完成功课，要李晓跪下来道歉，钱发辰没有按时回家，要李晓跪在家门口等着钱发辰回来，还要恭敬的朝晚归的钱发辰说一句“抱歉少爷，让您晚归。”

这些记忆折磨着李晓的每一根神经，现在被苏南天像点燃了引火线一般的提到，李晓更是痛苦万分，那些属于李晓一个人的回忆在他的大脑迅速过了一遍。

像是被人沉浸到了海底后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