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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室建在新开住宅区中的一个凄凉的地方。四周围着树篱,院门不过是形式上的,门扇大敞着。从那儿一进去,马上就是荒废了的木结构雕刻室的门。脱了漆的门紧紧地关着,不管怎样旋转把手也打不开,只是“喀哒喀哒”地响,原来门上了锁。
刑警喊了几声,无人答应,他只好转到房屋的侧面,从玻璃窗察看到雕刻室内。屋角上摆着三四尊连布也没盖的等身男女又像,旁边放着个年久的铠甲柜,在另一面的墙边竖着一副发黑且显得很脏的铠甲,地上扔着一个用石膏塑造的人头,胳膊和腿抛在一边,一些好像粘土块一样的东西,堆放在一个台子上。到底是雕刻室啊!在另一个墙角附近,放着一只装有水的铁桶,煤气灶上,坐着一把搪瓷壶,室内还有一张肮脏的桌子,上面扔着素描簿、罐头及茶杯。整个屋子杂乱无章,仿佛是闹鬼的宅子。
一间像是寝室的小屋与宽敞的工作室相连。这间屋子的门也大敞大开着,完全看得见像是总也不叠的被褥。由此可见,主人创人现在肯定不在屋内。因为在这一眼就能看遍的雕刻室里,即便想隐藏起来,也找不到藏身之处。
刑警把屋内的情况粗略地看了一遍之后,走出了院门。刚出门就遇上一个恰巧路过的邻家女佣人,刑警上前问她知不知道雕刻室主人的去向,女佣人皱着眉头答道:
“那种怪人,天晓得他到哪去了!”
仅从这一句话就可以大致猜测到绵贯创人在附近是没有人缘的。
此外,刑警还到附近的两三家去打听了一下,但仅仅弄清了创人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怪人而已。至于何时去往何处,则毫无线索。
刚好赶到1署的警视厅搜查股长以及1署的司法主任和数名刑警,接到该刑警的报告后,立即赶赴雕刻室,粗略地对屋内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形迹,可以推定创人的确是望风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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