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终于有一辆汽车驶到门口。
一位乍看上去年逾花甲、步履蹒跚的老者。由司机搀扶下了车。
“尽量住近旁边没人住的房间。”
老人操着鼻音浓重、含糊不清的声音,生硬地说着,登上了台阶。他似乎腿很不好使,在走廊里也不撒开手杖。
这位来客腿瘸,鼻子残缺,令人骇然,不过,新做的那身和式呢绒外套却是很不一般的上等货,因此,虽有残疾,旅馆里的人待他仍恭恭敬敬,彬彬有礼。
他被带进楼下一间房间后,便急忙操着怎么也听不清的声音,含混地打听道:
“小姐,有个柳倭文子的漂亮女人住在这儿吗?”
如实回答说在,他又刨根问底地追问她住哪个房间,男朋友三谷是什么样儿等等,之后,又拿出十块钱说:“不能对倭文予她们说我打听过这些事,这是保密费。”
“那是什么呀?真吓人啊。”
等老人用完餐,来撤下餐具的女招待在走廊的角上抓住另一女招待,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人,你看有多大岁数了?”
“是啊,当然六十多啦。”
“不对,实际上好像要年轻得多哩。”
“可是,他不是头发都白了吗?”
“晤,所以就怪啦。那白发是真的吗?他还用墨镜遮着眼睛,就是在屋里也戴着口罩,把嘴那块儿盖住。”
“而且,还是假肢吧?”
“对啦,对啦,左臂和右腿是假的,连吃饭都不方便。”
“那口罩,吃饭的时候摘下来吧?”
“嗯,摘下来。暧,我吓了一跳,你知道口罩下面是什么?”
“什么?”
那个女招待像她自已被吓了一跳似的,将昏暗的走廊一隅扫视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