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离开病人身旁,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筒,给附近的医院挂了个电话,叫他们赶紧来看病。
“说马上就来。再忍耐一会儿!可到底遭谁暗算了?谁让你喝毒药的?”
木岛瞪着一半已经变白的眼睛,露出一副叫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是那家伙……三重旋涡……这里有证据……这家伙是杀人犯。啊,太可怕了!”
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出示了换在右手里的小纸包。
“好,明白了。这里面有犯人的线索吧。可那家伙的名字呢?”
但木岛没有回答,他那双眼睛的虹膜已经被上眼睑遮住了。
“喂,木岛君,木岛君,你要挺住!名字,说那家伙的名字!”
无论怎么摇晃,木岛的身体都像海蜇一样毫无反应。
真可怜!宗像研究室的年轻助手木岛成了侦查事业的牺牲品,终于惨死了。
过了五分多钟,附近的医生才赶来,面对着脉搏和心跳都已停止的木岛也无能为力。
四十分钟以后,宗像博士才回到研究室来。
博士看上去四十五六岁,耳畔卷着一给儿黑黑的头发,嘴上边留着翘起的小胡子。剃成三角形的浓浓的胡须颇有几分学究派头。能看透任何东西、像鹰一样犀利的眼睛上戴着一副黑球摆架的租柜圆形眼镜。魁梧的身体上穿着一身折线笔直的晨礼服,稍稍挺着胸脯迈着阔步走路的样子颇像德意志帝国时代的医学博士。
博士从小池助手那儿听取了事情的经过,便一面痛心地俯视着得意门生的遗体一面问小地助手:
“真对不起呀!通知木岛君的家了吗?”
“打了电报,过会儿就赶来吧。另外也给警视厅打了电话。中村君很吃惊,说马上就来。”
“哦,中村君和我都没有想到川手的案子竟会这样。中村君他甚至都没有理睬,说那大概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