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跟我们假客气,她这样全不念旧情,才可以这样寸步不让,气势汹汹。
没想到荣子脸皮这么厚,她无情,我也无义。
“啊,是吗。那我就对上号了,早上从那别墅里向外偷看的就是你吧,好像看到我以后还躲到窗帘后头去了。”
本以为这回戳到敌人的要害了,谁知荣子脸皮实在太厚了,一点儿也不在乎。
“嗯,就是我。有些失礼了,不过当时我是怕冷不丁吓着你呀。嘿嘿,对了,秋子在哪里,我早想见见她,长田也说非常想见她。”
她的口气简直就是说“快叫秋子出来”。
“我在宴会厅里没见到她,可能是出去了。那我出去找找她。”
说罢,我逃出了房间。我实在不愿再看荣子恬不知耻的厚脸皮。其实我也没有去找秋子的意思,心里反倒祝愿秋子能躲得远远的,兔得碰上这条可怕的“大青蛇”。
我在院里散步,又在走廊里溜达,无意间看到厚颜无耻的“大青蛇”和荣子把舅舅夹在中间,在宴会厅里到处搜寻,一副毫不罢休的架势。
不久,助兴的节目表演完了,除了几对要在钟楼宅院住下过夜的男女宾客,其余的客人都要赶k镇发出的末班火车回长崎市,大家依次向舅舅道别。
大门外已经聚集了k镇来的20多辆人力车,车把一溜排开等候着。有的客人乘人力车先走一步,也有客人不要车自己步行,他们在夜道上高声谈笑,女佣们则提着灯笼为客人照明送行,门口一片热闹景象。如此喧哗,今晚的主人公秋子也不好一直躲下去了。也许她拒绝了肥田夫人的阻拦,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大门口,微笑着向离去的客人们致意。
秋子的脸色有点儿苍白,但却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就算心里有一点点愧疚的事情,也绝不可能显得如此镇静,看到这些,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客人们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