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对她倒从来不妒忌,”姑娘说。“我妒忌的是戴维和汤姆的妈。”
“对她俩你谁也不该妒忌。她俩都是挺好的。”
“我说妒忌戴维和汤姆的妈也是从前的事了,”海伦娜说。“现在我不妒忌了。”
“这就足见你人品非常高尚,”罗杰说。“我们是不是还应该给她打个电报呢?”
“得了,快说下去吧,别招人讨厌了。”
“好吧。就是这安迪的妈,自以为得了个好主意,她打算把我写好的东西都给我带到洛桑来,趁我们一块儿休假的工夫,也好让我得空做些工作。她打算给我来一个出岂不意,事先在信上一字不提,所以我在洛桑去接她的时候,还一点都不知道。她晚到了一天,这倒是来电报通知了。跟她一见面,只见她在哭,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哭,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说糟糕,糟糕,说不得,说不得,说完又哭了。哭得那个伤心啊,就像心都碎了似的。要不要说下去?”
“快说下去。”
“她一个上午就是死也不说,我尽朝坏里想,一切最坏的可能我都想到了,问她是不是,她就是摇头。我想,坏到了顶,也大不了就是她tromper了我,爱上别人了,我就问她1是不是这么回事,她说:‘哎呀,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说完又哭了好一阵。我这才松了口气,她也这才终于告诉了我。
“原来她把那几只放稿子的文件夹统统装在一只箱子里,到了去里昂方向的车站上,她把箱子连同其他行李往巴黎-洛桑-米兰快车的头等卧车包房里一放,便又下车到站台上去买一份伦敦报纸、买一瓶埃维安矿泉水。你记得去里昂方2向的那个车站吗,那里的站台上有一种手推活动货摊,报纸、杂志、矿泉水、小瓶干邑白兰地、面包片又长又尖的纸包的火腿三明治,什么都有卖,还有手推车,推着枕头、毯子之类,供你租用。可后来等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