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他还是说:“是啊。不过到时候你不会感到厌烦吧?”
“哪儿会呢。”
“我一旦投入了工作,一定拼命发奋地写。”
“我也写。”
“这就有趣了,”他说。“就跟白朗宁夫妇1似的。可惜我没有看过那个戏。”——
1白朗宁夫妇都是英国诗人。丈夫名罗伯特(1812-1889),妻子名伊丽莎白·巴雷特(1806-1861)——
“罗杰,正经事你也开玩笑。”
“是吗?”心里他却在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这个当口千万要冷静。可不能惹出事来。“我就喜欢开开玩笑,”他说。“我想那也好。我写作的时候你也有点事情做做,要好得多了。”
“你也抽空看看我写的东西好吗?”
“行啊。我太愿意了。”
“真的?”
“当然真的。我真的非常乐意替你看。真的。”
“喝了这个酒,觉得自己真像是无所不能了似的,”姑娘说。“谢天谢地,幸亏我以前没喝过这个酒呢。我们再谈谈写作好吗,罗杰?”
“哪能不好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们就来谈写作吧。真的,不是开玩笑,来谈谈。你说写作怎么啦?”
“你真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我可不是要你把我当成同等水平的人看待,或者收我做个搭档。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对这个题目如果你愿意谈谈,我倒也很想谈谈。”
“我们就谈吧。你说写作怎么啦?”
姑娘哭起来了,身子挺得笔直,两眼对他直瞅。她并不是呜呜的哭,也并没有扭过头去。她只是两眼瞅着他,泪水顺着面颊直往下淌,嘴巴都变大了,却没有耷拉下来,也没有高高嘟起。
“别这样,小妞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