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来拿盘子,”他说,“要不你们顺手给捎过来。”
我们一边吃三明治、喝夏布利酒,一边观赏窗外的乡间风光。庄稼开始成熟,地里盛开着罂粟花。绿茸茸的牧场,如画的树林。时而闪过大河和掩映在树林之中的古堡。
在图尔我们下车买了一瓶酒。等我们回到单间,从蒙大拿来的先生和他妻子以及儿子休伯特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了。
“在比亚里茨有好浴场吗?”休伯特问。
“这孩子不泡在水里就象着了魔一样,”他母亲说。“这么大的孩子出门旅行也真够呛。”
“在那里游泳可好哩,”我说。“不过有风浪的时候很危险。”
“你们吃到饭了?”比尔问。
“当然吃过了。他们开始进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好了,他们准以为我们是同伙。一个侍者跟我们说了几句法语,他们就打发其中的三个人回去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磕头虫呢,”那个男的说。“由此可见天主教会的权势。可惜你们两位不是天主教徒。不然你们就吃上饭了。”
“我是天主教徒,”我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感到这么恼火。”
等到四点一刻,我们才吃上午饭。比尔最后发火了。他拦住了一位领着一行吃完饭的清教徒往回走的神父。
“什么时候能轮上我们这些新教徒吃饭,神父?”
“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清楚。你拿到就餐券没有?”
“这种行径足以逼一个人去投奔三k党,”比尔说。神父回头盯了他一眼。
在餐车里,侍者们供应第五批公司菜。给我们端菜的那名侍者被汗水湿透了。他白外套的腋窝处染成了紫红色。
“他一定是喝了很多葡萄酒。”
“要不他里头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汗衫。”
“我们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