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方任何情况下我都能写这种报道,因此我们有钱作这次旅行。
也许离开了巴黎我就能写巴黎,正如在巴黎我能写密歇根一样。我不知道要这样做为时尚早,因为我对巴黎了解得还不够。但是最后巴黎却还就是这样写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只要我妻子想去,我们就去,于是我吃完牡蛎,喝干了葡萄酒,付了我在这咖啡馆里挂的账,便抄最近的路冒着雨——如今这只不过是当地的坏天气而已,而不是改变你的生活的什么东西了——赶回圣热内维埃弗山,回到山顶上的那套房间。
“我想这该是绝妙的,塔迪塔迪(tatie)是海明威给自己起的绰号。,”我妻子说。她长着一张线条优雅的脸,每次作出决定时,她的眼睛和她的笑容都会发亮,仿佛这些决定是珍贵的礼物似的。“我们该什么时候动身?”
“随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啊,我想马上就走。难道你不早就知道吗?”
“也许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这儿天气就晴好了。等天晴了,变冷了,就会非常好。”
“我看天一定会好的,”她说。“你能想到出去旅行,不也是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