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准了高拱的辞呈,二十七日,此事见于邸报,已是千真万确,断无更改之理了!”
“啊?!”赵昊还没说话,赵守正先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儿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上次说高新郑六月前必下野?”
“嗯。”赵昊点点头,松了口气。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还是觉着心头搬走了一块大石。
“哇呀呀,说诸葛再世都是委屈了我儿!”赵守正既惊又喜,手舞足蹈的叫道:“哈哈哈,姓高的,你也有今天!”
说完,他便连雨披都不穿,直接冲进了雨幕,去给大哥报喜去了。
方文马上闪现出来,紧紧跟在后头,为老爷打起锡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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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中,巧巧给唐友德拿来布巾,又端上姜茶。
唐胖子裹着件赵守正的长袍,捧着姜茶,哆哆嗦嗦的对赵昊道:“从今往后,公子让我老唐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总之一句话,我都听公子的了!”
“你这是占我师父便宜。”王武阳将一个小炭盆搁在他身前,撇撇嘴道:“也不知你这胖子做了几辈子善事,居然让你结交到我师父。”
“嘿,要这样说,你这小哥岂不福气更大?”唐友德对这位总瞧不起自己的赵昊大弟子,如今也是艳羡不已。“整天跟在公子身边,还不得学一身大本事?”
“那是自然。”王武阳骄傲的仰起头。
赵昊笑眯眯的听两人吹捧自己,外头虽然雨一直下,他的心情却十分灿烂。
至少这二年,不用再担心随时可能降下的雷霆,可以放开手脚做一些事了。
他正盘算着该从哪头着手,便听唐友德问道:“公子,市面上的丝价已经涨到八九钱了……听说苏松那边,已经涨到一两了,是不是有人听到什么风声了?”
现在,唐友德已经丝毫不怀疑,朝廷一定会开海禁了。